第十六章 使龙盘，令虎踞（2 / 7）

以那条老龙的狡诈，姜望越是对红妆镜的来历表示出兴趣，就越是会被拿捏。

其实一早也有不少迹象。

红妆镜得自钓海楼的胡少孟，从后来的情况来看，红妆镜的秘密，应该是由胡少孟和其人的师父海宗明所独享……

红妆镜本身，当然也来自海外。

而且在覆海劫里，那个横贯目前全部神魂劫难的女声，咬牙切齿诅咒的名字，亦是“覆海”。

覆海劫最后，是一轮大日烤干了海洋。

姜望不由得想……

在姜无弃那幅众生相的壁画里，自己应该在哪一个角落？

尘世如网，有几人能挣脱？

弯腰坐进马车里，在平缓转动的车轮声中，姜望静静把玩着手里的红妆镜。

早前在宇宙深处成就外楼的时候，多亏了红妆镜那一照，短暂定住龙神，才为观衍大师创造了完整剥离龙神的机会。

这么多信息都跟“海”有关。

而人族在海外最大的威胁，就是海族。

在古老时代，龙族带着近半水族败退沧海，经过漫长岁月，演化成如今的海族。

姜望难免会联想，那个名为“覆海”的存在，是否与龙族存在某种关系。

从宇宙深处那一战也可以发现，森海龙神明显是对红妆镜有一定了解的。但想从祂嘴里挖出点什么消息，现在还并不是时候……

他一度以为，红妆镜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力量。

可后来细查，却并未发现红妆镜有什么新的变化。

一应功能如旧。

肉身进入镜中世界，依然在那白茫茫的空间里。至于神魂应劫，暂时并不敢尝试……

姜望推测，或许这红妆镜只是对龙族有特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