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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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挣扎着往外走,婉清再一次上前拖住她道:“母亲别走,随我一起进宫去找皇上。”她这一次是不依不饶了。

宁华又要甩她,可一想到刚才甩了她的后果,就不敢再用力,只是挣扎着骂道:“放开,就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一再挨打。”

身后的侯爷见她还是一昧的冥顽不灵,不由一狠心,对婉清道:“好,今天我就向皇上负荆请罪去,拼着挨皇上的责罚,也要送她和你一起进宫去,她本事这么大,就让她亲自去问皇上好了。”

靖宁侯是被宁华给气狠了,捉了宁华的手就往外拖,那架式似乎真的要把宁华送到皇上面前去,宁华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君急了,这一去,婉清在府里头挨打受屈的事情,皇上还不都知道了?而且,矫诏,那是什么罪名啊,这可是连着贤妃也一同得罪的事啊,老太君顾不得头晕恶心了,强提了一口气就往门口冲,嘴里哭喊道;“侯爷,不可以啊,你疯了吗?”

侯爷也是气急,中午就劝过老太君了,她却不肯听,以前挺清白的一老太太,如今怎么就糊涂了,皇上上午耍的那一招,分明就是让靖宁侯府自动放弃婉清,老太太也不想想,以婉清的灵慧,真要进了宫,很可能真的就能得了皇上的心,那时候,她要报复靖宁侯府来,轻而易举啊,如今皇上还顾着脸面,不会明目张胆的来抢臣子的老婆,大家同心协力想法子,渡过这一关才是啊,怎么就先自己乱起来了呢。

老太君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当时也不是真想打,就是想挫挫婉清的锐气,想为难她,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哪里知道宁华会借了她的口封去施报复,如今她就算是想反口,只怕也没人想些信,那家法就是她自己开的口,自己让房妈妈拿出来的。

侯爷见老太君沉默着不说话,又想到这事就在老太君屋里,就信了几分,失望地对老太君道:“娘,您现在年纪大了,府里头的事情,就少操些心吧,多将养将养些身子才是正经。”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老太君不要再管府里的事情了,老太君看见了侯爷眼中的凉寒和恼意,宛如一瓢冰水吵当头浇下,冷得直打寒战,向来孝顺的儿子,竟然开始责怪她,忤逆她了。

一时,就对宁华生起恨来,这个该死的儿媳妇,要死也别拉了自己了起啊,一垂头,看到宁华被打得红肿一片的脸,和她怨毒的目光,更觉得一阵厌恶,对侯爷道:“你自己的老婆,自己教训,我懒得再管你们的闲事了。”

婉清这会子已经被房妈妈扶起来了,一抬眼,就触到宁华那双像要将自己生吃了的眼神,她心中一寒,继续哭道:“父侯,我要去见皇上,求您带着母亲一同进宫吧,我要请皇上当面为儿媳澄清,儿媳没有矫诏。”

今天,不能只治了宁华,连着老太君也要治一治,敲敲警钟才能。

侯爷下定了决心要吓吓老太君,不听老太君的话,仍是把宁华往府外头拽,老太君急了,忙去求婉清:“清丫头,今儿是老祖宗做得不对,不该不问清红皂白就责骂你的,你就消消气,劝劝侯爷吧。”

婉清心中冷笑,先前那气势可是凌人得很,一副非将自己赶出去不可的架势,这会子收不得场了,又来求人了么?

婉清面上也不明着得罪老太君,哭得一脸的委屈凄惶,“老祖宗,不是孙儿媳不听劝,实在是这罪名太大,孙儿媳也担当不起,就怕这事传出去,连着相公也受牵连,儿媳的娘家也是受不起这个的,儿媳可不能置娘家和相公的安危于不顾以,那不是狼心狗肺了么?”

婉清这一次是不打算善了的,宁华挨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打了也不涨记性。

侯爷为难地看着婉清,柔声劝道:“儿媳啊,你婆母是个糊涂的,她魔症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事就算了吧,那矫诏的话,快别再说了,侯府也担不起这个罪名的。”

婉清听了只是哭,指着宁华道:“儿媳如今真是心冷了,一进门,老太君和婆婆就说儿媳行为不检,说儿媳丢尽了靖宁侯府的脸,儿媳也知道今天儿媳做得也是不对,不该在看到相公受苦时,不顾女人家的脸面,冲过去救相公的,儿媳就应该像婆婆一眼,在一旁端庄贤淑地看着,任相公自生自灭就好。”

侯爷听了这话才明白,婉清为何一进门就挨训了,一时心中更气,提起宁华又是一个嘴巴子打下去,怒吼道:“你是猪吗?那个时候若不是儿媳大胆心细,离儿如今只怕被那刘元凯给害死了,我知道,你就是巴不得离儿早死是吧,我今天告诉你,就算离儿死了,这个世子这位也不会传给子墨,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算是戳到宁华内心的痛处了,她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把世子之位夺过来,给自己的儿子,如今侯爷竟然说,就算上官夜离死了,也不会传给上官子墨,她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比侯爷拿家法打她时还痛,忍不住就辨道:“不传给我的儿子,那你是要传给那个狐狸精吗?哼,我告诉你侯爷,只要我在府里一天,那个狐狸精就休想越过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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