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风华 第49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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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嘎然而止。

狱卒只感觉腰间佩刀被人抽出,眼前寒光一闪,鲜血飞溅,一颗头颅砸在地上,声音沉闷,慢慢滚落至脚边。他视线颤颤巍巍地下垂,正对上玄诚那怒睁欲裂的眼睛。

狱卒呆滞地张了张嘴,再抬眼,又落入一双漆黑如夜的深眸,阴沉死寂,宛若荒野枯草间不知深浅的沼泽。

几滴鲜血从沈时砚眼底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沉沉地看着狱卒,不言一词。

狱卒登时浑身一软,仓皇跪地求饶:“小人什么都没听到了!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月明星稀,西狱刑房内,一男子被铁链牢牢束缚在刑架上,无力地垂着下巴,额头冷汗密布,身上皮开肉绽的鞭痕令人触目惊心。

沈时砚坐在男子面前,神情淡然,见他昏死过去,手轻抬,一旁的狱卒立马将一桶盐水泼到男子身上,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凄厉颤抖。

“本王再问最后一次,白云观里藏的那些骨瓷被运往了何处?”沈时砚微眯了眼,语气冷冽,“又是谁在暗中掺和唐家一事?”

男子胸膛剧烈起伏,闻言,吃力地仰起头。

昏暗的烛光映亮了男子藏在凌乱头发间的五官,正是白云观的玄诚道长。

沈时砚忽地笑了笑,不过须臾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他扔掉手中的佩刀,将人扶起:“去吧。”

狱卒死里逃生般松了口气,当即起身,准备将玄诚的头颅带走,半分也不敢耽搁。

然而,他前脚刚从沈时砚身前走过,下一秒,胸口猛然剧烈一痛,那把熟悉的刀刃从背后穿透身体,直抵眼前。

刀刃抽出,狱卒晃了晃身子。

“贫道......贫道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玄诚咧了咧嘴角,一双倒三角眼阴森可怖,“宁王若是看贫道不顺眼,大可,杀之。”

沈时砚与玄诚对视几秒,片刻,起身:“好。”

沈时砚看向一旁的狱卒,平静道:“将他头颅砍下后装于木盒中,今夜送至玉清宫。”

沈时砚冷笑:“你既如此虔诚,本王便全了你这番信仰。”

玄诚猛地剧烈挣扎起来,他死死地瞪着沈时砚,虽是怒气攻心,却仍不忘嘲讽:“宁王啊宁王,先皇杀你沈家,负你母妃,还不肯放过你。如今先皇已死多年,你又何必再继续做赵家的狗!这江山……这江山本应是你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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