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风华 第65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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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倒是听说过一点,”王伯阳来了精神,直起身,“那许薛明原是咱们徐博士的得意门生,他可是比琢玉兄还厉害的人物,我还曾向他请教过问题。你是知道我的,笨得人神共愤,可这人耐心得很,丝毫不嫌我烦。”

说到这,王伯阳叹了口气:“那会儿传来他因杀人入狱的消息,若不是佑泉兄作证,我压根不敢相信。没想到时隔三年,衙门竟然会重新调查这件事情。”

王伯阳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佑泉兄的死不会与这事有关吧?”

闻言,薛丘山咧嘴笑了笑,抬眼看了过去:“我哪里知道,你这么好奇,干脆下去问问周志恒罢了。”

王伯阳呸呸两声,翻了个白眼:“你少诅咒我,我爹可就我一个独苗。哦对,差点忘了,你也是。”

......

虽已是夜深,仍然能听到从国子监内各斋舍里传来的背书声。

王伯阳坐在书案前,一边咬着笔杆头,一边看着书册上“老鼠打洞”的算术苦思冥想。

“今有垣厚十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题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念完题目,王伯阳苦大仇深道:“我堂堂一个人,为何要研究老鼠如何打洞!”

薛丘山没搭理他。

王伯阳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向窗外的夜色,自言自语道:“琢玉兄怎么还没回来?”

薛丘山忍无可忍,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扔了过去:“我求求你安静点。”

王伯阳瘪瘪嘴,无趣道:“行吧。”

一语未了,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正是王伯阳适才念叨的黄允。

说罢,他软软地趴在书案上,与薛丘山悲惨哭诉:“我原以为背那些佶屈聱牙的古文诗篇已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这才来了治事斋。没想到啊,一山更比一山高,更痛苦的是这算术!”

薛丘山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这题早些时候学正便详细讲了,谁让你不听的。”

王伯阳唉声叹气:“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我哪里是不想听,是学正说的话,它进不到脑子里,我能有何办法。”

王伯阳慢吞吞地扭过头,看向薛丘山,好奇道:“今日宁王来此地询问琢玉兄的三年前之事,你可听说过吗?”

薛丘山继续看着自己的书:“那会儿我还没来国子监,你觉得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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