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客咸阳来(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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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服气!”被踩到鞋子的苏月大呼委屈,说道:“我要和他比试剑法!”

韩国法律已经规定了,若是有争议的双方比试箭术,所得环数一样,以中靶数量多者优先,以中移动靶数量多者优先,以中移动靶环数多者优先。或比较剑术,前提是对方同意。若是对方不同意,除非你比他的爵位更高。

负责仲裁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张用,苏月愿与你比较剑法。你若愿意,可收对方两枚布币,此次比试结果作废。”

“我不愿意!”踩人的张用回答地很是干脆利落。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擅长的本来是箭术。今日虽然发挥不佳,但没想到对方更是一个草包,所以赢了下来。剑术自己学了还未多久,万一败了,受了伤,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自己也清楚,剑都是包裹了好几层布帛,受伤的概率不大。不过,自己为什么要给对方机会呢?!自己就是要气一下对方!当然,因为自己还没有获得爵位,如果对方有爵位的话,自己是无法拒绝的。但眼下韩国有爵位者都喜欢佩戴韩王制定的佩饰,对方除非是扮猪吃老虎,否则决计不可能是贵族!

入得渑池城,天色尚且不晚,魏冉便信步往城中最热闹之处走去。渑池的繁华超出了魏冉的预料,西市所售之物,粮食、布匹、纸张、香烛等一应物品一盖有之。如此只是说明物品之丰,魏冉惊讶的是来往行人的衣着。民若贫,或衣不蔽体或打满补丁,韩国百姓的衣着虽然不算最新,但也不旧。其面无菜色,脸色红润,足以说明家境不错。

再往前行不过里许,魏冉忽闻有人起争执。看热闹也是国人天性,概不分古今。很快,前面十余步就聚集起黑压压的的一片人。魏冉也是十分好奇,韩国学秦国一般,治国以法,法不严则无威。如果是在秦国,遇到这般的,一概投入狱中,各鞭笞二十,罚没财帛。理由很简单,这些庶民有过多的精力,不思为秦国开疆扩土,却用于内耗,国家增能提倡?!魏冉倒是想看看,聚众闹事的人在韩国会有什么下场。

魏冉听了一会,不仅有些讶然。事情起因之简单,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两个年轻人游街,其中一人踩到了另一人的鞋。被踩鞋的人自然要求道歉,踩鞋的却是认为对方突然停顿,才导致自己躲闪不及,踩掉了对方的鞋,自然不是他本人的错。双方各执一词,继而当街辩理,才引来那么多路人围观。

如此芝麻般的小事,在魏冉看来,双方各自退让一步,相视一笑就好。但双方皆有同伴在场,事情有了争执,已经事关颜面的问题,故而没人肯让步。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堵塞街道的风险,魏冉也清楚,接下来怕是衙役出场,各打三十大板的情形了。

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偏偏出乎魏冉的意料。两人眼见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居然各自向对方作揖。然后摆手,一副“请”的模样。不过,他们脸上的挑衅表情和不屑的眼神,完全没有身上谦让的影子。围观的群众大概知道了事情很快结束,居然一下子都散去了。只留下数个无所事事的行人,饶有兴趣地跟着双方往前面走去。

苏月气的咬牙切齿,就差杀两个敌人,自己就可以封爵了,虽然是最低的那一种。但眼下自己还是一介平民,压迫不了对方。自己擅长的是剑术,至于箭术只是粗通而已。毕竟,上阵的时候,大都是短兵相接,那些弓箭手的战果实在不好统计。反倒是像自己这样的剑手有袍泽作证,杀一个就是一个战果。所以自己才把大把的时间花在了练习剑术上,没想到今天却是栽了一个跟头。

“我给你十个布币,你敢与我一战吗?”想了想,苏月忍着肉痛,问道。既然不能以爵位强迫对方,那也只能利诱来给自己解气了。

张用却是连连摆手,对方这么笃定,愿意下这么大的筹码,自然是觉得他稳赢了。但自己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算怎么回事?”魏冉极其疑惑地暗自纳闷道。双方一起做一个手势。然后并肩往城中心走去。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难道他们为了这件小事就要去面见县令吗?不应该啊!任何时候,民都不该愿意见官的啊!他们的装扮可不是什么士子,而是庄稼汉。

“算了!跟上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韩国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很快,魏冉跟着闹事的双方走进了一个看似校场的地方。只不过。这里没有点将台,没有各种器械,有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箭靶。奇怪的是,箭靶除了最中央的是红心外,周遭的一圈圈皆是标记着莫名的符号。而且,还有不少人在这里,有人露出炫耀的恣意笑容,有的垂头丧气如丧考妣。愤怒者有之。羞愧者有之,得意忘形者有之,恭敬谦和者有之。

眼看着两人缴纳了数个布币。自有两个衙役模样的人将一张普通的弓和一壶箭矢分别交给两人。两人各自查验了对方的弓箭,确定没有问题后,站在箭靶数十步外,弯弓而射之。十支箭射固定靶,十支箭射移动靶,一刻钟内。一壶箭尽皆射完。

自有人将他们的成绩统计出来,告之他们。一个明显负责仲裁的人开口道:“张用。固定靶十中八,七十环;移动靶十中五。三十环,合计一百环。苏月,固定靶十中九,九十环,移动靶十中二,十环,合计一百环。然则,苏月中靶十一,不及张用中靶十三,故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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