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带球跑 第150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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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严清几乎可以预见一场血腥的网络暴力,以及漫天舆论的谴责。在迟鹤鸣的耳提面命中,他把声誉放在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事情可以超越。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难以直面的精神酷刑。

除此之外,折磨他多年的噩梦也将以全新的形式,在他的生活舞台中重演。

迟严清厌倦了女人的游戏,厌倦了疯狂的陷害、猜忌与报复,所以,他下定决心离开。他手里有一笔可观的积蓄,足以在国内捏造他意外死亡的假象,在国外定居养老。他远离那片是非纷争之地,对于网络的恶战,眼不见心不烦,没有人可以追溯到他。离开了迟鹤鸣的约束管教,说不定他还可以过上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

迟严清离开还有一个缘由,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缘由在驱使他离开的动机中占据了极大的比重——

迟氏江河日下,神仙出手都难以挽救,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迟氏家业的终结者,他必须早日脱袍退位。

景兰在迟严清面前自杀,死法狰狞恐怖,不堪入目,并蓄意制造了他杀的假象,想嫁祸迟严清,陷害他入狱。迟严清掷下重金,方才洗脱罪名。

景兰死了,迟严清却没有得到解脱。景兰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过于深重,夜夜噩梦缠身,十分恐惧林悠笙成为下一个景兰。迟严清猜不透未来林悠笙知道真相的渠道,但他对景兰的话并不存疑。这个女人疯狂得令人发指,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迟严清试图让迟严琚寻找景兰留下的书信,迟严琚却答复: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数年后,迟严清忽然收到林悠笙远渡重洋的来信。她年纪轻轻,语言却十分犀利,骨子里有一种狠劲,或者说疯狂劲儿。

迟严清无法禁锢林悠笙的人身自由,只能曲意逢迎,尽量不得罪她。他嘱咐迟严琚照顾好林悠笙,同时疏淡林悠笙和迟樱的往来。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渡劫,一直到死,也不会有人翻出旧账。

直到迟樱和陆靖言在一起,景征不经他允许,擅自同意迟樱把迟家人的身份告诉陆靖言,甚至邀请他入家门,迟严清开始惶恐不安。

第110章

这些过往一部分是迟严清的亲身经历, 一部分来自景征对他的坦诚, 还有一部分从书信日记中得知。

迟严清避重就轻地描摹了一遍, 嗓音逐渐变得沙哑, 温润的茶水也缓不回来。

沧桑的声线倒是意外和故事的悲伤基调不谋而合。

只可惜迟樱除了心疼景征, 没感到太多悲伤, 不知道是不是前阵时间把消极情绪一口气消耗殆尽了。她能理解迟严清畏缩的心情,但并不同情。

再后陆靖言在媒体面前宣告迟樱是他的妻子,全国上下都掀起了关于迟樱身世的广泛讨论。

迟严清彻底坐不住了,这意味着媒体会把更多的目光聚焦在迟樱的身世上,他和景征隐婚的事情极有可能浮出水面,林悠笙的存在也可能被扒出。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面对的事情,马上就要重新曝露在日光下。

就算当年景兰逼迫他把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网友不一定神通广大到能探查出全部,但会面陆家人依然意味着他需要把隐瞒迟樱身世的缘由向亲家全盘托出。迟严清至今编不出圆融自洽的借口去解释这一切。如果告知真相,哪怕陆家人因怕拖累自家声名没有公之于众,风声也总有走漏的时候。

迟严清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悠笙出道了,而且处处模仿迟樱。路人也许觉得两人只是撞脸,迟严清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林悠笙别有居心,极有可能为了“复仇”而来。

诸多事情直接指向一个共同的结局——他小心翼翼维持了几十年的形象即将毁于一旦,还会拖迟氏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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