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又见逆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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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笃定站在台上,身体前探的位面连带着平允有力的音调,把围观各方的熙攘笑话都给陡然压下。此次炼器赛事的节奏与变调,在于有没有人敢去搏击新的秘方,新秘方不容易产生,高价值的更是难上加难。

也就相对应的另一朔台,武刚的青龙刀恰到好处地斩向天之凌,以天之凌这样的美娇娘,他可舍不得真的把她跺成了碎骨溅血的伤者,他的刀劲始终都像游刃在池缸之侧的鱼儿,似有若无,带着强烈的试探之意。

可这样的温水煮青蛙的刀势还未继续形成武刚所预期的欺身,天之凌的反手后招就已出来,就连他在事先所作的细致观察都失之局限起来,她根本未成拂弦的相如求凰琴琴底,突然飞射出鼍鼓圆的刺锥,其飞旋之势完全对准了他倾赴过前的肩背弱侧。

武刚惊变之下,青龙刀经过翻腕一收,人在天之凌的风袂淡香中急退半步,极其圆转地随手拨过大半个弧圈,可就在他自信可以稳稳运挡的时候,不知从哪掉坠下来的两块石头,极为短暂地封住他的双眼。

就像飞雪飘枝时对叶片的偶然低遮,只这样稍纵即逝的瞬间,武刚青龙刀挥出的气度慢了肉眼难察的半秒。鼍鼓圆面刺的飞旋声更是大响起来,霍霍寒光直映进武刚眼睫交接的瞳孔,并不是不能挡下,可他对天之凌后招的应变上已失去了提前限制的可能。

弦线所带起的变调,忽如衔枚疾走的群兵万马甩开了缰绳的奔雷惊剑,秋为商声,主张杀戮之气,天之凌显然极懂琴理和变季的波澜相推,她刚才所敲铿历历的调子便是《古从军行》,唐人所惯作的塞外穷秋与男儿豪气。

如果没有风霜傲那般席卷天下的绝对实力,一般多强争战的最后结局,极可能是在先前耗费战中内元力所损极少的高手,所以,武刚打从开局就按着最弱的软柿子上手,唐倩儿只能掠带如风地从周英赫身上擦飞而过。

她的对手恰是这位威赫镖局的掌门,年龄上的相差以及对方烟杆上所暗有的回钩,无一不让她颇加忌惮。次轮的比斗完全是无条件的叫战和应战,这让唐倩儿赛前所预期的对战武刚都存了极大变数,万一她不能碾过周英赫的老皮骨便又如何?

而李虚毅即使来个庄周梦蝶都飞临不到唐倩儿的心坎,他现在所烦心的便是,青霜石与紫雷石竟然极意外地被吸摄于巨鼎底部,丝毫没有因为仙傲逆鳞气的断续而有减粘合度。

“长是凤箫意未浓,情痴几度与谁同。”一缕吹断水云和阑月的悲啼忽然透过凤箫歌句覆盖过来,余韵悠长得让人的衣襟都要为之拧成芳结,古来仇恨莫如情绝,方游与青蝶饰不自然地周身略振。

幺庭筠已经渐渐把重重摇曳的十八叹都给沉吟出来,就像拨似春风手的柔然却又有着满目苍夷的多感,多感而善愁,百媚而恨尽,这都是白衣雪给她带来的。

青龙刀的刀尖在回朔台上迅捷地摆过一个弧度极大的扭转,武刚顿时就像盘旋起飞的老鹰,定栖空中而周身微振,任是责在主持的陆渊也为他暗叹了声不好。

果然,天之凌中指往弦线上低按下去,弦声顿时就像被堵截起来的流水,狂流澎湃的轰鸣只留余韵的音寂,整面长琴一个收卷就直接觑着武刚的起位重击过去。

对拆招的变势还未在众人眼中如数描摹,华香雪宛若莺燕娇啭的声音就已经化为抒情春意,在隔座的回朔台上绵软可口道:“现在,炼器复赛的所有选手都已经停止了最后的巨鼎炼器,也就是说,按照这次所参评出来的排名将直接作为最终排名。

究竟是哪个门派中的年轻俊彦,能获得锦龙会提供的炼器精元,以及加入任何门派作为亲传弟子的最终荣耀?现在我们揭开每个鼎盖来一一检验吧!”

“在检验之前,我已听到很多炼器名宿的议论声,说这次炼器大赛并不讲究炼器技巧,尤其是对指定秘方的炼器步骤,还有着不小的欠缺,作为承办方,我必须要声明的是,本次炼器大赛的创造力才是核心元素。”

她最恨的仍然是没有与他经历巫山凤鸾,也许,有了这样的先例,君子礼节极足的白衣雪可能再也不会与花妃仙苟合,更不会生下花幽筱这样的小孽种,美好的猜测而已。

碧珑箫的临风飘香的多情之叹并没有干扰到李虚毅分毫,他对幺庭筠的恨极远没有赵匡胤来得迫切,他只是沉心把手扶住两枚奇石,随时都准备把仅有的一丝仙傲之气收撤回来。

一个陡然得宛若狂风卷地的踉跄,李虚毅与两枚奇石的相触顿时便脱离了开去,有着极隐约的魔煞之气作为吸摄,两石块熨帖在巨鼎底部三两分钟后,灵性全无地跌落下来,连原来的青紫颜色都消失不见。

“见鬼,这炼器大赛完全成了我个人的瞎搞秀,我除了把之前的三个熔铸热灼点给达到,其他与巨鼎相关的任何动作要求,显然都与我相差万里。”

李虚毅俯下身子把两枚石块捡了起来,惜看了数秒便躁怒异常地向着箫声涌入的中天高甩出去,不见有更多升坠的弧线,仿佛无形中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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