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离奇的反目成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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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等到连般喧哗的人员都走了之后,白衣侯从床底背身走出,才迈出门缝线半步,一道剑影很快就祭战了过来,他掠转着青龙刀开避,这才惊险十分地躲了这一招攻击。

而江水逝以极快的速度将一件羽衣披穿在身,她站在浴缸外围使劲扶起李虚毅,又一抹剑光炫目掠过,竟是穿透了白衣侯的刀风,直接就传送到了她的咽喉位置。

两人一同望向攻击者,此人手握着精光透射的一柄神剑,除了新任城主徐慕羽之外,又是何人?却听他宛若榆树乍然转阴说道:“你们让开,我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江水逝皱眉道:“你非杀我们殿主不可?”

徐慕羽道:“我不但要杀了他,还要将他五马分尸,你们是不相干的人,我不想滥杀。他既做了那事,就不该装死,免得人家说我趁人之危。”

一行人迅速围聚过来,江水逝本想将李虚毅扶起跃到梁上,可她年轻力柔,就算与白衣侯合力也未能如愿,刚好房间内有一个洗浴用的深长木桶,一时计上心来,褪了衣服就娉婷入内。

“你们别闯进去,”聂娥在努力为李虚毅等人挡驾,“这里有许多病人患有雾嶂症,会传染的。”

徐慕羽连想都不想道:“我自小就在名剑城长大,却从未传染过雾嶂症,俞澄、古奇,你们去看西厢一带,吴豪和欧阳夏,你们负责中庭,西门破和南宫忆,你们既说南苑有穹苍殿人马出没,就全力搜查那边。”

白衣侯隔着门板听闻此言,心里不由得愤愤自骂道:“复姓家族的这些小兔崽子,当时若不是李殿主让聂娥坊主施救,你们被剥皮后还不是死路一条,恩将仇报!”

他所想及此,人却极利索地掩在了木床底下。

白衣侯忖度着徐慕羽是记恨李虚毅重伤青尘子一事,还要再说话和解,但徐慕羽的骚离剑在光霭中流转过斑驳的青芒,扬剑后再度抢攻,他的剑风极是灵动,飘逸如雾岚。

本来白衣侯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是他身受“九州镖王”周扬的独门刀法所伤,淤血积累在肺腑,十成功夫只能勉强发挥出五六成,而江水逝向来不以武功见长。

所以在连拆并挡地对接了二十余招后,徐慕羽的剑尖已经沿绕着李虚毅身子在疾刺了,湿漉漉的水滴折射在骚离剑中,剑身依旧是七彩琉璃,而其韵意则并未显形。

显然,徐慕羽并未有任何留手,江水逝急中生智地横挡在前,右手反勾,恰把赫连铁扬交由李虚毅的赤翎羽撩拨了出来,她指节轻拧,已把翎羽与孔管分离,顿有一股烟气弥漫开来。

砰砰声响,木门很快被推开来,徐慕羽刚要直闯进去,却见一人披垂着松软长发浸在热腾腾的浴缸里,皮肤白净,双肩犹带有空山雪痕之色,她并不回头,反而颐指气使说道:

“聂坊主,我所要的羽衣拿来么吗?我师姐也真是,非要让我撇下独霸宫,和她一起进入内剑阁,哎,我真想在这里一直泡着,可惜前几日被发现了。”

徐慕羽的脸色有点阴沉下来,听其说话的口吻,除了独霸宫宫主许鸯亦却又是谁?他连日来忙着名剑城的大小事务,哪里能知道许鸯亦早就去往晋阳了。

西门破冲动地想要迈步进去,徐慕羽使了一个眼色,前者立马就讪讪地把器刃收了回去。南宫忆别是细心,又将整个房间全部顾看了一遍,轻叹着摇摇头。

而聂娥则连忙应承道:“马上就来,姑娘小心着凉啊。”说罢,轻阖上了门,室内又是一片温香旖旎,李虚毅正藏于浴缸,若不是晕睡,他的双眸恰然能掠过江水逝的妙曼躯体,他手中的任雄剑在暖熏水气中,则慵懒地把一抹灿光盛开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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