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样的时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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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了一口气,皇甫嵩沉默了漫长的两分钟,终于没有再说一句话一个字,猛然转身坐到了“忠”字下的四方扶手椅上面,不再多说一句。

身为皇甫嵩一手提拔上来的将领,眼前的军士深知对方的脾气,这一刻,他乖乖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一句。

“逆子!逆子该死,我皇甫家世代忠烈怎么会生出如此混账东西,杨进,你现在持我军令给我斩下这逆子的脑袋,去!给我杀了他!”皇甫嵩一瞪眼,浑身充满了杀伐之气,话语之间竟然要命人去斩杀皇甫牧!

“父亲,您先冷静冷静!少陵此事虽然做的不对,但毕竟是我弟弟,更是您的儿子啊!”此刻说话的是皇甫嵩的长子皇甫鸿。

此刻,他脸色凝重的望向皇甫嵩,他跟皇甫嵩的气质是不一样的,长久的军旅生涯,让他同样不缺乏上位者的从容,但皇甫嵩处处透着桀骜不训的霸气,而皇甫鸿则给人一种入世地智慧,皇甫嵩跟他站在一起,两者就气势而言皇甫嵩略胜一筹,而一旁的杨进,就颇有米粒之光不敢与日月争辉的意境。

皇甫鸿字坚寿,皇甫家长子,文武双全,学识不凡。他中等身材,结实的身板,红红的脸庞,相貌英武,非常象草原上的勇士,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饱读诗书,精通音律的人。

皇甫府,一个装饰庄严的会议厅内,墙壁的正中央挂着一副大大的“忠”字,此时,屋中只站在三个人,这里是皇甫府权利的象征,草莽?校尉?根本没有在这里站立的资格,只有真正的烙印上皇甫这两个字的本家人,才有资格站在这个地方。

可就是这么三个在皇甫家举足轻重的人,此时脸上却挂满忧容。或是阴沉、或是愁眉、或是愤恨,而让他们失去往日处变不惊的淡定缘由,竟是三人之中,一名身着盔甲的军士手中一份纨绔往日的生活汇报。

“两年前,皇甫牧流连烟花之地与宫中校尉结怨,扬言要对方不得好死,三天之后,校尉被发现惨死家中,死时手脚皆断,尸体惨不忍睹,调查结果是一名游侠为财杀人,可后经调查,此人名为马戈与皇甫牧有所交际,杀人一事也是皇甫牧花费一百两黄金操控行事。”

“一年前,皇甫牧在唐記赌坊输千两纹银,心有不甘指使他人纵火烧屋,导致一十二人被活活烧死。”

“八月前,皇甫牧街中强抢民女回府施暴三日,过后,女子在府中投井自尽,对方父母闻之上门询问,两日后全家失踪,后经调查已被杀害,而杀人者亦是两年前残杀校尉的江湖游侠,马戈。”

皇甫嵩眸中精光一闪,手指头轻轻地在桌面上敲打着,眼中冷意依旧,看着更像自己血脉的长子说道:“坚寿,你还护着这个孽障?往日他做那些事我已经睁一眼闭一眼了,可现在,他竟然敢与张让养子为伍,公然打着我皇甫家的名讳去买卖官职,这是要毁我皇甫根基,让我皇甫家成为千古罪人,我不杀他,如何重振我皇甫家的威名?如何让我再在朝中立足?!”

“父亲,少陵千错万错,也是您的儿子?皇甫家的二公子啊!”

皇甫鸿阴沉着脸庞,语气沉重的说道。

刹那间,皇甫嵩那张面对千万叛军还能从容的脸庞霎时间涨得通红,自己的儿子?!皇甫家的二公子?!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孽畜?这种屈辱,就像一把匕首,轻轻割破肌肤,然后刺溜一下挑起一整块肉,连带着筋血。

咬牙握紧拳头,皇甫嵩死死压抑心中的怒火,似乎下一秒钟就会一个冲动,亲自挥刀将那孽子斩于身前!

“五月前,皇甫牧结识张让养子张伐与之趣味相合,日常多数游荡在烟花之地纸醉金迷,宣淫度日。”

“三月前,皇甫牧依靠将军名讳倒卖官位,共获三万两纹银。”

“够了!瞧瞧这个逆子都做了些什么!怪我,往日没有对他多加管束,才导致他今日犯下如此滔天巨祸,这个逆子竟然敢勾结阉党卖官鬻爵,他这是要断绝我皇甫家世代的忠义啊!”

一阵怒不可遏的声音打破了军士的汇报,只见此人站在屋中的最中央,这一刻,此人的面孔就如同弥漫在天际的乌云一般,让人感到压抑、沉闷。

皇甫嵩,是一个五十来岁精干威严的老者,一双鹰钩鼻显得沉稳无比,那双眼眸更是锐利阴枭如苍鹰,随时都闪烁着凶狠之光,他戎马半生,军旅生涯将近四十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阅历极其丰富,加上他家中世代为官,个人年少又极其骁勇,故此,他在帝都有着极高的地位,统管宫中禁军,可谓辉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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