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第6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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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允澄满脸苦涩的落后半步、脚步沉重的跟在他身后侧。

这几日,祝煊得了空闲,有大半日都在考校他功课,他过得委实不易。

答得出来便罢了,答不出来,祝煊就眸子平静的盯着他,似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血窟窿一般。

他不打不骂,偏生自己怕的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开他的注视。

暖阁里,祝老夫人头疼的瞧着那鹌鹑似的人,恨铁不成钢的道:“……便是他要歇在书房,你也要开口要他留宿啊。新婚都不黏糊,要等到什么时候黏?”

祝煊不与他分辩错处在谁,只是批评他的行事张狂无忌,“便是那脂粉劣质,你也不该砸了他的东西,万事有律法为依,是非曲直有京兆尹、大理寺评断,你一介白衣,做不得断案之事,更不该私自毁了店家的东西,赔了的银子,从你下月的份例里扣,此事只一次,下不为例。”

祝允澄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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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成婚可休沐五日,一连三日,祝煊都是歇在书房,辰时回西院儿与沈兰溪一同去给祖母请安。

两人不似新婚夫妇那般如胶似漆,瞧着客气疏离,祝老夫人看得直皱眉。

她本还担心沈氏模样好,若是沈家夫人没教好,只怕她会做出什么狐媚子的事来,败坏门风不说,府里也不得安宁。

如今倒好,除了新婚那夜,两人都没同房,便是来请安也是各自坐着,一人喝喝喝,一人吃吃吃,半句话不说,这还能行?

虽说是她已经有澄哥儿这个曾孙子了,但是同气连枝,还是得多两个孩子才好啊。

更何况,亲兄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多个兄弟,便是在朝堂上也能互相照看着些,二郎便是一个人,苦了些。

澄哥儿他娘当年也是,瞧着是个聪明的,但就是不会笼络郎君,两人过得清淡,一月同房也就一两次,还不如祝家主与那韩氏呢。

请安后,祝老夫人忍不住冲沈兰溪抬了抬手,“你们各去忙吧,沈氏留下与我说说话。”

沈兰溪面露诧异,对上祝老夫人的视线,又乖顺的坐了回去,一副你骂吧,我听着的模样。

祝夫人闻言,也坐下了,“媳妇也一同说说话。”

祝老夫人没赶她。

祝煊瞧了眼乖顺安分的人,收回视线,跟在父亲身后一同出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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