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长夜难眠（2 / 2）

我点点头说：“那好吧，你一会回去准备准备，随时准备赴任。我今天回去就给北城分局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你把办公室收拾好。”

梁心芝尴尬地笑了笑，也没有多问，客气地邀请我坐下，然后喊来服务员帮我点了早餐。服务员离去后，梁心芝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地笑着说：“昨晚唐局好像休息得不是太好，今天早晨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太好呀。”

我说：“昨晚睡到半夜酒醒了，折腾了半天才睡着。以前我还以为我的酒量算不错了，这次来清水才知道什么叫海量，昨晚你们每个人喝了至少有一瓶白酒，后来还喝了那么多红酒，都像没事人似的。”

梁心芝笑着说：“嗨，没办法，清水就是这样，酒量都是被逼出来的。”

早点上来后，我们低头开始吃东西。在吃东西的时候，我脑子里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不管梁心芝跟清水帮有没有瓜葛，我都需要这个人做帮手。即便她真的是清水帮的，只要给了她想要的东西，相信她的立场马上会站在我这边来。

喝了几口白粥，我抬起头看着梁心芝问道：“老梁，如果我把你调到市里工作，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本来我想悄无声息走掉的，这个梁心芝还真是有心，一大早电话就打来的。我接起电话说：“喂，老梁啊。”

梁心芝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唐局起床可真早，昨晚休息得好吗？”

我说：“还好，这家酒店的环境还是蛮不错的。”

梁心芝说：“那就好，我现在酒店餐厅，您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吧。”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一大早就到酒店楼下等着了，就这份心意就让人心里不由一热。我叹了口气说：“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来一趟给你添这么多麻烦，以后清水我都不敢来了。”

梁心芝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迟疑了一下问道：“调到市里？我不太明白唐局的意思。”

我说：“直说吧，我想把你调到我身边。你现在还是正科吧，只能先委屈点，在北城区暂时当个副局长，等解决了副处级，再考虑提拔你来当北城区的分局局长。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梁心芝惊喜异常，兴奋地点着头说：“同意，当然同意，这是好事呀，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停顿片刻，梁心芝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我？”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第一，我需要几个得力的帮手；第二，北城区的局长我早就想换掉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代替人选；第三，我一直都蛮赏识你的工作能力和作风，如今正在用人之际，不提拔你还能提拔谁呢。”

梁心芝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头如捣蒜道：“谢谢唐局的信任和赏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不瞒唐局，我很早就想调到市里工作，清水这个地方我虽然大小也是一把手，可干得一直不得劲，甚至挺窝囊的。这次有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把握，绝对不会辜负唐局的信任。”

梁心芝说：“唐局千万别这么想，真的没给我添什么麻烦，我觉比较少，早晨很早就起床了，只是顺路过来陪你吃个早餐。”

我说：“那好吧，你在餐厅稍等片刻，我很快下来。”

挂了电话，我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戴好手表拿了房卡下楼。到了一楼餐厅，我看到梁心芝站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冲我招手示意，快步走了过去。

梁心芝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纳闷地问：“唐局，就你一个人吗？”

估计梁心芝认定昨晚小谢在我这里留宿，以为我会带着小谢一块下来吃早点。我笑着说：“当然是我一个人，我来的时候是一个人，难道睡了一觉就能凭空变出一个大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