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日鼠白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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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风对着白胜深施一礼道:“请白头领摈退左右,小道有要事相告。”

“清风有话但说无妨,屋内全是我的心腹之人。”白胜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可是,人小鬼大的清风却说:“来时家师吩咐,事关重大,话不传六耳。白头领如果执意不肯叫手下退下的话,那小道就告辞了。到时误了大事,恐怕白头领追悔莫及。”

白胜被清风的一席话逗乐了,高举着双手作出投降状:“一清先生门下,果然非同凡响。白某认输还不行吗?”

说话间,几个喽罗已经识趣地退了下去,走在最后的付鹏还机灵的把房门带上了。

一部据说是反映农民起义的长篇巨著《水浒传》,关注三农问题的篇章仅仅只有四句歌词:“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中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有点讽刺的是,这等悲天悯人的歌不是出自号称能救万物的及时雨宋江之口,而是来自黄泥岗东十里安乐村的一个闲汉兼赌客白日鼠白胜。

一大清早儿,还躺在床上的白胜突然想起晁盖哥哥对他的好儿,不由心酸得厉害,一双鼠目顷刻间注满了泪水。他不能不伤心,因为晁盖一走,偌大的水泊梁山,能看得起他这个曾经当过叛徒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这时,他的心腹喽啰付鹏进来禀报:“启禀白头领,公孙先生的座前道童清风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

白胜躲在被窝里偷偷擦干了眼泪之后,才露出了那颗“人见人爱”的獐头道:“快快有请!”看来,白胜也深谙官场之道,知道上司不能在下属面前掉眼泪这条戒律。

“难怪家师常常言道,白头领乃是知错就改的妙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值得小道磕三个响头。”清风说着,竟然真的跪倒在地,对着白胜“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白胜百感交集,泪如雨下,仰天长笑道:“入云龙真的如此看得起白某人吗?说吧,一清先生要你大清早前来,定有紧要之事。”

清风却还在吊白胜的胃口:“家师言道,此事重大,危险重重,白头领要有心理准备。”

纠缠多时的心结一朝得解,白胜整个人也变得爽朗多了,意气风发道:“士为知己者死,公孙一清就是要我这颗项上人头,也尽管拿去便是!”

“家师推断,晁天王可能没死,他老人家设法在棺材上留了透气口。可是,今早儿宋公明头领传下话来,要尽快将晁天王入土为安。棺材透气,墓穴可不透气,家师恐怕晁天王会被活活闷死,所以就请白头领火速打个地洞到晁天王的墓穴里。只等墓穴一封,我们就从地洞进去救人。”清风口齿伶俐,几句话便把公孙胜的意图交待的清清楚楚。

白胜的爹娘好像懂成语,要不怎么会给他一双鼠目的同时,又让他长了一颗獐头。獐头鼠目,干叛徒这行当有着丰富的天然资源。白胜也算没有浪费爹娘给的“好头脸”,在济州府三都缉捕使臣何涛的棍棒和皮鞭之下,整整捱了六歇,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再加上何涛又拿他怀孕的娘子来威胁,白胜才不得以特别客串了一把叛徒。所以,说白胜软骨头是不客观的,不尊重事实的。总的来说,白日鼠白胜骨头的硬度介于铮铮铁骨和软骨头之间,属于中不溜儿那种。

白胜的口头禅是:“我不当叛徒已经好久了,请大家别用异样的目光望着我!”可悲的是很少有人听他的,在水泊梁山大多数兄弟的心目中,他依然是个叛徒。

托晁盖的福,如今的白日鼠白胜是水浒大寨掌管什物的最高领导,手下也有那么七八十个喽啰。什么事掌管什物?说白了就是仓库总管。这是个吃喝不愁的肥差,就是闲的蛋疼。于是,一不用上厅议事、二不用上阵厮杀的白胜无聊之余,就在手底下的喽啰中挑选了五十名身强力壮的棒小伙,组成了一支水泊梁山绝无仅有的地下部队地鼠兵。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白胜的绰号就叫白日鼠,打洞是他的看家本领。在他的言传身教下,这五十名地鼠兵都成了打洞的高手。水泊梁山的地底下,到处是他们的杰作。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完全可以随时打上一场古装版的地道战。

白胜刚刚穿戴停当,付鹏就引着道童清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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