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羡慕嫉妒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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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幽幽一叹道:“燕三,你还是那般的会哄人开心。不过,这一次有了例外,什么这之幸,那之幸的?本虞候只是觉得自己此番闹得灰头土脸,必是童贯老贼之幸也!”

“胜败乃兵家之常事,高虞候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金毛犬段景住陪着笑脸道。

“本虞候能不耿耿于怀吗?”高山拍案而起,涩声道:“本虞候此番出京,是为了捉拿托塔天王晁盖那厮的,可是却为晁盖所擒,此事传扬出去,我叔父颜面何存?我们燕子楼颜面何存?”

金毛犬段景住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被高山的气势所吓倒,微微一笑道:“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们燕子楼虽说一时间与晁盖那厮不分胜负,但是高虞候此番北京大名府之行也是大有收获呀!”

高山一怔:“燕三所言,莫非指的是”

眼望着白日鼠白胜从容离去,铁臂膊蔡福摇了摇头道:“都说托塔天王晁盖出手阔绰,谁知却是百闻不如一见。要知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没有金银安家不说,你我兄弟还要冒着风险去上下打点,晁天王难道让我等兄弟自掏腰包不成?罢罢罢,只要能救出卢员外这个快要屈死之人,蔡某就是贴上个三五百两银子也不算什么!”

“哥哥,此言差矣!”一枝花蔡庆也晃起了脑袋,道:“晁天王若是那般小器之人,怎么能统领偌大的水泊梁山?说不定是这个贼眉鼠眼的白日鼠白胜私下吞了银子呢?”蔡庆说着,一屁股坐到了白日鼠白胜方才所坐的椅子上。忽然,他的脚尖踢到了一个包袱,他急忙提到桌子上,打开一看,却是五百两黄澄澄的蒜条金。

蔡家二兄弟相视一眼,皆是满面羞愧,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情景了。

已经过了四更天,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金毛犬段景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卢府的西跨院。西跨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管得起百八十人的吃喝拉撒。而燕子楼主高山就住在院内正中的那间厢房内。这里虽然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一个守卫,但是院内每一处能藏得住人的所在,似乎都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刚刚走过了那个月亮门,金毛犬段景住就感觉到了一种凛冽的杀气,紧接着便是两把明晃晃的钢刀从屋顶上疾刺而下。金毛犬段景住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但他毕竟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反应极快,脚下一晃,当机避了个干干净净,口中轻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燕三爷我都不认识了吗?”

“不错,属下说的正是玉麒麟卢俊义!”金毛犬段景住哈哈大笑道:“论江湖声望,玉麒麟卢俊义的枪棒天下无对,只在托塔天王晁盖之上,不在托塔天王晁盖之下;论地位,玉麒麟卢俊义乃是我大宋朝的首富,完全当得起富可敌国这四个字!我们燕子楼在高虞候的运筹帷幄下,联合北京留守,一举将私通梁山贼寇的玉麒麟卢俊义拿下,切断了水泊梁山的经济支柱,粉碎了托塔天王晁盖意欲占领北京城的阴谋,此等丰功伟绩若是传到天子的龙耳之中,岂不是龙颜大悦?到那时,童枢密使还会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吗?只怕心中全是羡慕嫉妒恨了!”

“好一句羡慕嫉妒恨,简直把童贯老贼的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高山忧郁了多日,此时却终于被金毛犬段景住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眉开眼笑起来:“燕三,你从哪里听来的新句,纵是大苏学士再生,也难以说出此等妙语!”

那两个黑衣人一听到金毛犬段景柱的声音,不由吓得腿脚发软,一起跪倒在地,为首的那个颤声道:“原来是燕三爷您大驾光临北京城?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燕三爷责罚。”

“高虞候出了这么大的事,燕三爷我能不来吗?”金毛犬段景住冷冷哼了一声道:“都起来吧,不知者不为罪也!”刚刚金毛犬段景住若是慢上一步,有可能就莫名其妙的做了刀下之鬼,他心里窝着的怒火到底有多么浓烈可想而知。他虽然很想对这两个有眼无珠的东西狠狠踏上两脚,但毕竟人家是高虞候的贴身近卫,打狗不是还要看看主人吗?尽管自己的等级比宰相相差甚远,但是金毛犬段景住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宰相肚内能撑船的样子。

金毛犬段景住刚要问高山的住处,忽然,正对着月亮门的那个房间亮了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是燕三吗?外面风大,快进屋来!”

“高虞候,您还没睡呀?”金毛犬段景住听得出是燕子楼主高山的声音,不由心底颤了一下。他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大踏步走进了那间亮着灯的房子。这间房本来甚为普通,但是由于燕子楼主高山的入住,它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金毛犬段景住轻轻推开了门,入眼便望见高山白衣似雪,端坐在书案前,虽然一张脸清减不少,但是双眸中的寒光比之先前却无疑更加锐利了三分。

金毛犬段景住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去唱了一个大诺道:“天可怜见,护得高虞候平安而归,真乃燕子楼之幸,八十万禁军之幸,我大宋江山之幸!”金毛犬段景住的马屁拍得山响,但却并没有将高山脸上的笑容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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