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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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一定有人动过这样的念头,但他们都不会成功的。

阮言是一只认主的小猫,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乖的不得了。

所以我只能对他好,对他更好,好到让他忽略其他所有人,眼里只能看得见我。

我记不太清那天到最后是怎么哄好他的,也可能他原本就太过于信任我,哭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眼泪。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别皱眉头了,一大早就不开心,不吉利。”

他快要哭出来了,一句话分了好几截儿才讲完整,磕磕绊绊地为我抱不平:“可是这和小时候你给我顶缸不一样,妈妈会迁怒你的。”

“那正好了,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和我混在一起,以后……等你有了别的想法,干妈那儿这事就自动翻篇了。”

说完这话我又后悔了。

我可真是个大善人,还说什么等你有别的想法,什么想法,离开我去和别人结婚生子吗。说句话就是张张嘴的问题,我怀疑如果真有那一天,或许还没到那一天,我就早早的由于发疯被扭送疗养院了。

林阿姨走了。但我不能站在楼道口发愣,还得打起精神回出租屋,去安抚状态不佳的阮言。

我们那会儿住的是老式楼房,没装电梯,租的楼层也不高,就在三楼。我走到二楼拐弯的平台,福至心灵般仰头往上看了一眼。

阮言踩在防盗门的门槛上,失魂落魄地盯着鞋尖。他还穿着我们一起买的那套浅蓝色睡衣,那天风大,他用手掌抵着门,不让它发出扰人的声响。

以至于在两层楼下的我忽略了这样一个可能性——

他静悄悄地把我和林阿姨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那天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话里夹枪带棒的酸味,阮言过于敏感,他觉察不出更深的意味,却也不免被我的话刺了一下。

“为什么不能?”他想也不想就反驳我,正当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句子来,他声音里的哽咽就藏不住了。

“别哭啊宝宝。”我连忙去接他的眼泪,趁人之危地张开怀抱,搂住这只娇生惯养从未受挫的小猫。

他软软地埋在我的肩膀上,破碎的语句蕴在哭腔里,每一句都含含糊糊,听不真切。我仔细听了一耳朵,大约是在指责我想甩开他。

天地良心,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想将他私有的人吗?

我快步走上楼,扒下他僵硬的手指,把人往门里带,重重地合上了防盗门。阮言就近坐在了玄关的鞋柜上,依旧垂着脑袋不说话,神经质地拨弄着十根手指。

宝宝,这点小事怎么人都傻了。我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强制让他停止对指腹的摧残,“没事儿,你别和干妈对上了啊,我来和她说就好了。”

他猛地缩了缩手,问:“你怎么不和我妈妈解释,我们、我们不是高中的时候就……就这样了的。”

我看我这辈子都是活该给他吃透,坏小孩一张口就戳中了我最不愿意讲的部分。我又把那只手攥得更紧些,尽量让语气放得轻松,“傻宝宝,有区别吗?无论从那一刻开始,目前摆在干妈眼前的事实如此,我认下来总比不认来的好啊。”

阮言一脸纠结,费劲巴拉地蹦出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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