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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个护士笑眯眯拿着两袋葡萄糖走过来给裴仅打上了。
昭昭:……
报告,校医院你能不能正规点,虽然只是葡萄糖,但这也是能乱打的吗?
在昭昭打着腹稿准备揭竿而起举报校医院被美色迷惑以公谋私的时候,一块冰凉凉的东西贴到了她的脸颊。
昭昭一个激灵看过去,正是已经缺货的冰袋。
打了几分钟,牙痛的感觉不减反增,昭昭便求一直跟着的舍友帮她要个冰袋敷一下,结果没多久舍友回来,告诉她医生说冰袋没了,让她忍忍。
“要不我去买个冰棍?”舍友还顾及昭昭情绪,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她家阿昭也太倒霉了,男朋友被翘了就算了,还直接气得上火把牙给烧坏了。
昭昭叹了口气,不想麻烦舍友,硬着头皮说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结果还没输半小时,昭昭就后悔了,她猜测这秃瓢医生一定是嫉妒她的一头秀发,在她的药里放了增痛剂,要不她怎么能疼得半边身体都发麻,脸也感觉肿了一大圈一样。
昭昭几乎快要呻-吟出声让舍友帮她去带个冰棍,就看到走廊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逆着光走过来。
而举着冰袋的人,仍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只是眼神微微颤动,出卖了他的冷淡镇定表象。
转过脸去,舍友贱兮兮冲她挑眉,一副不用谢的样子。
后来舍友回到宿舍又向其他人绘声绘色描述这一幕,歇斯底里说,我错了,你小子是真的有点东西,我怎么就遇不到眼瞎的大帅比啊。
裴仅身上还穿着那套篮球服,额头的汗顺着脖子滴到胸前,衣领濡湿着,胸前起伏着还未平静的喘息,少年的一张脸在柔软的暮色光线下干净俊朗得要命。
昭昭差点就要脱口喊出来“裴仅我好疼你终于来了”,下一秒忽然意识到也许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裴仅了,硬生生吞下话把头偏向一边。
裴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昭昭紧抿着嘴,而后憋出一句,“谁让你来的,你不是还有比赛么。”还有你的系花妹妹。
“不是来看你的。”裴仅说,“我也输液。”